这一场兴师动众的折腾,不仅仅是简单的搬迁。
更是搜查。
他在找什么?
或者是他在怀疑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起的疑心?
芙蕖在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人浸在了冰窟中,爬上来全身冰冷湿漉,却感后劲无穷。
自从那回得知谢慈在查鼓瑟令的下落,她像只炸了毛的猫一般,按下了所有的动作,躲在暗处几乎一动也不敢动,饶是如此,依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吗?
他果然是来自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风。
芙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
她头一次心虚的不敢回头。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谢慈的声音就在耳边,和他的动作一样轻:“什么时候酿的酒?”
芙蕖侧了侧脸,静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稳住了声线,道:“几个月前,你想尝尝?”
谢慈欣然答应:“尝尝。”
酒有两坛,芙蕖道:“起一坛,给我留一坛,继续埋着,我要等我儿子出生的时候再起。”
……
谢慈笑了,有几分无奈道:“想那么远?”
芙蕖面无表情,道:“脚下不一定能走那么远,想想都不行?”
谢慈:“——行。”
他们的眼睛几乎同时望向了那两坛酒。
谢慈伸手一指:“起小的那坛吧。”
可两个坛子分明相同的大小,守在下面的仆从顿时犯了难,哪个是大,哪个是小?
那么就要靠赌了。
芙蕖盯着那两个坛子端详了一阵,极为认真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大小的?”
谢慈:“当然是看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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