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期待功成,但也明白恐不能全身而退。
芙蕖问:“你怎么知道?”
谢慈一勾她的下巴,叫她抬起眼睛,两人目光撞在一起,他道:“若非你心里不安,今日,你不会主动来见我,怎么?终于知道怕了?”
汤泉里的热气四处弥漫,芙蕖虽未下水,但衣衫上早已沾上水汽了,浑身被蒸得湿腾腾的,薄纱贴在皮肤上,一席好风景若隐若现,而她自己还完全没有察觉。
她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谢慈,说:“明明是你跑来找我的吧。”
他头一次光顾太平赌坊,便在外场闹出那么大动静,还特意带来了心爱的乌鸦,放飞到彩楼高处的檐角,不就是为了引她出去么?
谢慈擅养乌鸦。
他从小就有这么个怪癖。
知晓此事的人不多,芙蕖算是一个。
当芙蕖推开窗,看见檐角上停歇的那一排黑羽白颈的乌鸦时,立刻意识到是他找来了。
芙蕖上前一步:“我只差一点,就能拿到所有的账本了,所以我现在不能离开。你今日来,到底想干什么?”
谢慈目光不经意地游遍了她的全身,最后停在了她的前胸。
芙蕖无所察觉,专注等着眼前人的回答。
可谢慈眼中的情绪很微妙,沉默了片刻后,他侧身抬起一只手,扯断了腰间盘扣,将浴袍撕下来,往芙蕖身上一扔。
芙蕖只觉眼前一黑,带着兰草香的浴袍兜头罩下来,连她的脸也一块盖上了。
芙蕖奋力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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