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在颤抖。
赫连容:“不是说了,在清理。”
那冷清的声音,要不是惊蛰自己感觉到那些手指……他都险些要以为是自己的错。
那手指,分明不止是……它在作怪。
惊蛰很想躲,可还能怎么躲?
这朝暮池很大,要是站起来,这水其实也只是及腰,奈何惊蛰手脚发软,要是真的自己爬起来,没两下就沉底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只能挨着。
惊蛰有气无力地趴在赫连容的肩膀上,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在不住往下滴落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热水,还是他的泪。
他已经不将眼泪当做羞耻,如果哭泣求饶能够阻止赫连容,惊蛰都想跪下来求他。
惊蛰从来都没想过,这会是这么要命的事。可能想过,可是赫连容日复一日的克制,让惊蛰失去戒备心。
他所有的准备,根本不足十分之一,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击垮粉碎。
他学会了哭,用哭可以挽救一些,但哭泣与眼泪,刺激到一定程度时,反倒会招惹更多的残暴可怕的欲望。
惊蛰半熟半醒了很久,才被赫连容洗干净抱出朝暮池,虽然只是沐浴,但他感觉自己里里外外好像又被拆开一遍。
他被抱到边上的玉石坐下,惊蛰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材质,不过摸起来很是光滑温暖,趴在上面,他险些睡着。
隐约间,他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擦头发。
巾子先是缓缓捂住他的头发,然后顺着发尾先擦拭几遍,将那不住滴落的水珠都吸干之后,再顺着往上,贴着头皮一点一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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