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宏儒欠身:“陈安前年得了急病,已经去了。”他的脑子转得飞快,立刻知道皇帝为何会这么问,紧接着说道,“每年陈安生辰时,惊蛰都会给陈安送一份礼,这两者的关系一直不错。”
“查查陈安。”景元帝先是这么说,紧接着又道,“再派人去襄樊走一趟。”
宁宏儒当即应下。
只是没想到这一查,一来一回,居然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而且,还真的查出来点事。
宁宏儒回想着今日这文书上出现的人名,微微皱眉。
黄庆天。
而今的户部尚书,太后的嫡亲兄长。
当年岑家出事后,一家老小全都锒铛入狱。就在这节骨眼上,黄庆天曾派人,也去了一趟襄樊。如今岑家在京城,在襄樊曾有的住宅田地,都挂在黄庆天夫人许氏的名下。
在宁宏儒看来,黄庆天不至于为了谋夺这点地大费周章,他有的是钱和办法。那这位到底为何这么做……可就值得商榷了。
不过说到底,这些查与不查,都只看景元帝怎么想。
毕竟今日襄樊送来的文书,陛下还没看。
而这人,也并未从房间里出来。
宁宏儒无声跺了跺脚,又换了个姿势。
他抬头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
而今,已到子时。
屋内,惊蛰焦躁不安地在床上翻滚,他微蹙着眉头,不知是在做着什么噩梦,沁出的薄汗爬满了额头,连呼吸都异常灼热。
皮肤和布料的摩擦,带着怪异的刺痛,时而泛起的不适感,让他险些在梦中脱光了衣物,直到干涸的喉咙将惊蛰拽醒,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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