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缨被他绵绵缠缠的举动弄得迷惑,含糊地想,难道他就是想念自己了?
手指头上
痒痒,她脸颊蹭着他衣襟,娇气道:“到底怎么了,有话便说啊,一身的汗味就来亲人。”
其实卫觎身上并不难闻,虽有汗味,却无臜杂的怪味,反而无形中散发着如此体魄男子当有的阳刚气息。
若在平时,卫觎听到此言,必要逗趣几句。
然今夜他淡默着,目光深邃地落在簪缨的右臂上。
如今她的手臂上自然不戴臂缚了,但从前在外行走时,卫觎知道簪缨一直戴着他送的袖箭臂缚。那东西是玄铁制成,倘若那一锤子真落下去——
不戴,也许还能受伤轻些,若戴着,必定骨断筋折。
她怎么不知躲。
这几日亏得有龙莽这个陪练,卫觎知道他体格的极限不输自己,对阵时比对宋锏他们放得开,身心有如淤渠疏通,难得畅快了几分。可就在得知此事后,他瞬间被打回原形,时过境迁的心疼像一股火堵在心里,无从抒发,只想在床上弄坏她。
卫觎瞥开睫,放开了簪缨,道:“我去沐浴。”
他身上的汗,有一半都是冷汗。
卫觎自去了浴殿,簪缨还是一头雾水。
她往他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出殿召来卫觎亲卫,询问几语,得知今日在洛水并无特别的事发生。
那这是怎么了,簪缨下意识往龙莽居住的外殿方向看一眼,难不成是义兄的皮肉还不够糙厚,挨的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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