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时他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回来。可是小舅舅,如何确定他不是连这一层都算到了,才会对我实言以告呢?”
卫觎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又冷淡地眯了下眸,“所以我说,此子过于聪明了。”
簪缨隐隐觉察到卫觎的不快,连忙说:“他是我的人了。”
卫觎呼吸沉浊了一下,没脾气地道:“听你的,不动他。”
又问:“他哪句话说动了你?”
簪缨不曾意识到卫觎在帮她复盘,摇了摇头说,“都不是。”
卫觎略显意外地看向她。
簪缨的眼里难得露出一点狡黠气,“我识人之智不足,但只看一个人的底线在哪里。那日在朱雀桥边,我见他背着生病的母亲去求公道,却为恶吏所欺。少年血气方刚,受不得激,拳头都已挥出一半,他却顾忌老母无人奉养,生生忍住了。”
她将那日在马车上目睹的事,娓娓地讲给卫觎,眸色被积云下偶尔划过的紫雷染得斓漫。
一个说得出“一朝权在手,杀尽负我人”的人,却能为亲人忍住拳头,她信他。
卫觎嘴角轻勾,女孩的软侬话音如同一剂清凉散,听后满身躁火都似为之一散。“可听说你们密谈良久。”
簪缨毫不心虚道,“他口才了得,我多学几句,何乐不为嘛。”
吐了句俏皮话,她又凝神,扭脸轻问,“小舅舅,你什么时候回北府?”
“赶我走?”
卫觎睫影漫淡,轻睨她一眼,“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是想自己来。可巧我与姓庾的也有一桩积年的旧账,当年没算干净,不久前,又多了桩新账。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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