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陌生的不解自他眸中流露出来,双目紧锁着她, 嗓音沉哑,“你说的, 都是什么话?”
他的阿缨,最最温婉不过, 往日重话都不会与人说一句, 这才离宫几日,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簪缨心中却想:自然是骂人的话。
可惜任姊姊有许多话不肯教她, 她气势上尚有不足。睨目轻瞥, 见李景焕失语发怔, 倒也觉出几分畅快, 再不与他浪费口舌,府门开, 看着下人将马车中的礼物与竹简通搬进去,便要入府。
“阿缨。”望着那道行将消失的背景,李景焕心慌,唤着她迈履上前,“你定要如此吗?咱们的婚事,不是你一语便能销的, 孤不会另娶他人, 孤只要你。”
簪缨背对他立在台阶上, 只听见那声“阿缨”,便闭了闭眼,余下之言一字都未入耳,低唤一声:“狼。”
言出法随,白狼如一道飞下银汉的雪光迅疾而至,凌空跃过府门,冲下台阶,对着巷口的不速之客仰颈长嚎一声。
李景焕始料未及,倒退两步。
“殿下……”吓得腿软的李荐慌忙去扶太子,府门外的守卫见状,微松手中长戟,恍若不见东宫太子的狼狈。
狼蹲踞在乌发及腰的少女裙边,怒目相峙。簪缨侧身轻睨,“我已说过,你不当再如此称我。所谓婚约,本无文书,当年庾灵鸿空口几句话,就使卫唐两氏的婚约变成了你们的,我今日一句话,怎么就不能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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