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为了意气之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江月不徐不疾道,而后视线在营地里逡巡一圈,看到有人抓了一只野兔捆在角落,“用野兔试就好。”
这起子事儿若不论出个是非曲直来,还真的不好罢休,齐策便把那兔子抓来试了试。
如江月所言,没过多久,那野兔就出现了呕吐、腹泻、麻痹的症状。
侯源没了方才的火气,塌着肩膀嘀咕说:“难道真是我采错了?”
齐策对着江月拱了拱手,转过头冷着脸道:“后头侯源不许再碰大家的饭食,等回去了,再另外领罚。”
侯源垂头丧气地应了声‘是’。
看他这样,方才还在骂他的那些人反而上前勾着他的肩膀,“蔫蔫哒哒的干啥?大家也没喝,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你这小子别是害怕回去挨军棍,指望哥几个帮你求情吧?”
“你小子这小身板怕是真的遭不住几棍哦!”
侯源又被他们说的炸了毛,一口一个‘老子’的笑骂他们。
血气方刚的小子们很快又闹成了一团。小小插曲就此揭过。
后来再上路,江月都会留心去看一眼饭食。
夏末秋初的时候,一行人先到了暨城。
人困马乏的,齐策让众人在暨城找客栈歇了一夜。
而镖师王栋也完成了这一趟镖。
分别之际,江月给了他一纸包、普通药材制成的金疮药,当做工钱之外的谢礼。
王栋收下之后,返程前也不忘提醒道:“暨城比路安乱,邺城又比暨城乱,娘子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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