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强忍的过程实在难熬, 玉晚不愿再回忆。
她道:“我想洗澡。”
“我去烧水。”
无沉说着就要出去。
玉晚却叫住他,道:“算了,不用了,我也没力气洗。”
她闭了下眼。
兴许也是因为心里有了人,这次发作简直要她的命,她现在说话都嫌累得慌:“我想睡觉。”
无沉道:“你出了汗,身上不舒服,洗一下再睡吧。”
他起身走向房门。
这一走,若非他在跨过门槛时略显迟疑,饶是玉晚都险些没能发现他仍旧闭着眼。
她沉默片刻。
然后笑了下。
他身上被她弄成那样,和她之间还有什么避嫌不避嫌的。
但不可否认,无沉这样做是尊重她,她甚至都不怎么觉得难堪了。
总归她最难堪、最丑陋、最卑微的这夜已经过去,此后她在无沉面前再没有任何遮掩。
她所有的样子全给他看了。
可他并不嫌弃她。
他还要照顾她。
他怎么能对她这样好?
玉晚笑着,偏头用肩蹭掉突然又淌出来的泪。
屋外夜风犹在吹着,细听有毕剥毕剥的声响混入其中,是无沉在生火。
料想是之前打的水不太够,玉晚听他隔着门说了句,随后脚步声便出了院子。不多时他回来,叩了叩门才说:“照晚,我进来了。”
“嗯。”
他便闭着眼进来,手里提着个小茶壶。
也不知他记性是有多好,他一路没有丝毫碰撞地走到玉晚身边,包括从旁边桌上摸索茶杯倒水,也一滴没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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