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推着盖了白布的医护车出来时,抢着去缴费的amay已跑回来,她手里捏着各种单据,看着推过来的白布车,和探员们的脸色,微微怔住。
想到如果不是这位探员冲上去扑到凶手,现在冷冰冰孤零零躺在上面就会是自己男友,她心里抽紧,眼神更加悲伤。
被人以性命相救,和杀人性命一样,都是今生还不清的债。
由于其他探员们情绪都太过悲伤了,amay便担负起帮忙处理后续手续等工作的责任,尤其她又是护士,对于医院的各环节了若指掌,跑起手续来得心应手。
只是所有工作忙完,她仍要面对cid b组的探员。
停尸间外的走廊里空气窒闷,这里只有阴冷和哭声,没有任何光明的东西。
amay看到最后到的那位长官端了2杯热水,一杯给沾了一身鲜血、击毙凶徒的女警,另一杯给了哭得最厉害的年轻男探员。
抿唇站了一会儿,她转身离开,几分钟后多带了一托盘温水,分发给所有探员。
温水入腹,情绪慢慢沉淀,大家终于停了抽泣和哽咽。
家怡身上、手上沾着的鲜血已经干涸,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静静闭目靠坐在阴冷的走廊长椅。
头靠着硬邦邦的墙壁,眼泪仍流出,被两排睫毛切割,顺面颊向下流淌,又汇聚成一汪。
心里空空的,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无力哽咽,更无法像孩童般发泄式的痛哭。
大量的悲伤憋在心里,只能随泪水一滴滴慢慢流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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