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被日光照得特别白,看久了有些发晕。楚芝迷蒙着,好像也置身在冬季。
夏天回忆冬天,是不觉得冷的。
也可能年轻气盛时的自己就是不怕冷,热情燃烧一切。
那时候她和程岛时常在后街巷子里吃东西,有时候是炸串,有时候是烤地瓜。
三轮车被程岛刷得干干净净,遮雨帆布一拉开,里面放个陶盆烧木炭取暖,旁边堆着好吃的,他俩就坐在车斗旁边吃夜宵。
他喝菠萝啤,她喝ad钙奶。
回忆的碎片是斑驳,楚芝只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少年程岛是懂盲盒的。
客厅里的吉他声已经被伦理剧的声音替代了,楚芝听着爸妈小声讨论这个不孝那个不尊的话题,忽然有些羡慕他们的岁月静好。
“呜汪!”叨叨忽然叫了一声,直起身子抖抖毛,去饮水器那边喝了点水润润嗓子,然后蹭到楚芝腿边,用脑袋顶她的手,好像是看出来了她的孤独,想要给她安慰陪伴,就像在沪市的那几年它所做的一样。
都说狗男人狗男人,可是男人怎么能跟狗比呢?
根本比不上。
楚芝揉着叨叨的小脑袋,思绪回归现实,开始查黄道吉日打算准备搬家。
预约了除醛公司的□□时间,确认了所有待办事项,楚芝打算一周后就带着叨叨入驻新窝。
她吃午饭的时候跟爸妈说了自己的规划,爸妈果然表达了强烈的不舍之情:“你自己走就走吧,把叨叨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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