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旁边的于戡,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她很想提醒他,将连帽衫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抵挡雪花,但又觉得如果他想戴一定会自己戴,用不着她提醒。
谭幼瑾反问于戡:“你呢?”
“我那时候好像没什么想象。”唯一的想象就是,能够有个独立的住处。在家的时候,时常有女人来他父亲的家。当他开门时,来人就用一种他不太能忍受的眼光打量他,那种眼神他不太能形容,但他当时有一种屈辱感。现在想想这种屈辱像是过度敏感的应激。
到小店门口。两人看看自己身上的雪,又看看对方,相视笑了一下。谭幼瑾怕弄脏小店的地面,在外面跺鞋子上的雪,一连跺了好几下。
于戡笑道:“你现在鞋底很干净。”
谭幼瑾没再看鞋底,和于戡一起进了小店。于戡的手突然落在谭幼瑾头发上,她刚要反应,于戡展开手掌给她看:“你头发上有雪,不过现在已经化了。”
谭幼瑾点了一份酒酿汤圆,等待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窗户上蒙了一层雾气,看窗外的行人看得并不真切。
“你经常一个人吃饭吗?”
“我习惯一个人吃饭。”
“我也习惯一个人吃饭,不过我更喜欢和你一起吃饭。”
谭幼瑾当然不能说于戡的话有错,幸亏酒酿圆子即使端了上来,谭幼瑾的嘴可以用来吃东西,不必回答于戡的话。
于戡不能开车,打车送谭幼瑾回家。到谭幼瑾家小区的时候,于戡和她一起下了车。像昨天一样,谭幼瑾并不准备请于戡上去坐坐。她正想拒绝的话,一把伞已经撑在了头上,伞柄落到了她手里,她刚听到一句“小心地滑”,就见于戡又钻进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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