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点上似是升起了巨大的漩涡,它向杨舷狰狞地笑着。杨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噬却无能为力。
他背着黑色琴盒,还穿着附中的校服,大吵大闹一番之后就这么杵杵站着,像是捆在聚光灯下被众人目光凌迟的小丑。
他腿上的肌腱抽搐着,受不了这般情景,匆匆蹿下楼。
他哽咽着,跑到楼后身的停车场。
那没什么人,高大的蓝灰色的楼一本正经地矗立在那,连影子都饱含着铁青色的苦楚。
杨舷坐在墙根,把他自己放在楼荫下,那是他唯一可以藏身的又深又暗的水潭。
杨舷先后拨打了他爸他妈的电话,一个关机,一个久久无人接听。他把听筒放在耳边,一阵一阵的忙音像是在给他心上唯一幸存的生灵敲响着丧钟。
他挂了电话,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附中琴房里——
尹东涵头一次面对着琴键心不在焉,前所未有、接二连三地弹错音。
在最后一串不和谐的和弦落下后,尹东涵也意识到这么和心理抗衡不是办法。
他人坐在琴凳上,心却被杨舷牵引着,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尹东涵坐上副驾,还是不止地给杨舷打电话——没有关机,没有忙线,打通了,只是长时间响铃,干晾着无人接听。
杨舷,杨舷,你一定要没事……
“师傅,您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和我一样校服的男生,十六七的样子,还背着一个黑色的琴盒,他来过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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