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想了想,问:“既要十岁以下,是否可以考虑你侄孙们?”
阿龟如今九岁,十年后也该当爹了。
叶碎金爱重权力,她若活得够长,当然侄孙们更好。
她笑了,欣然答应:“可。”
立储这件事,在旁人不知道也不敢问的情况下,叶碎金和三郎达成了共识。
婚礼大典自然取消了。
几日后,宁王叶长铭,也就是四郎,从宋州回来。
“九百多口人。”他道,“杀了两天才杀完。”
刀都卷刃了。
十郎羡慕嫉妒恨:“好事总是先叫你们去,总轮不上我。”
他闲得都快长毛了。
他扯着四郎的袖子:“下次一定喊上我。”
四郎无语:“这种事还想有下次?”
外人觊觎皇权,想挖叶氏的墙角,哪个叶家人不恨死了。
亲王们被派出去诛族,没有一个手软的。真是关上门,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他们可不是那等生在富贵长在锦绣里的软骨头,如今的江山,是亲王们和皇帝一起打下来的。
都是血里趟过来的。
又过了一个年。
大穆既立,年号为天运。
如今是天运二年了。
过完年,天气转暖,西线有定期的战报送回京中。
叶碎金正在读战报。御前侍从进来,脸上带着无奈:“景王在外面蹲着,被御史叶大人踢了两脚,还是不肯走。”
叶碎金失笑:“叫他进来吧。”
十郎便窜进来了。
“姐!啊,陛下!”他抓耳挠腮,“我就想知道西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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