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闭阖,没一会儿呼吸平稳绵长。
“我自己吃。”
包子凉透了,油粘在纸袋子上腻得发慌。王唯一合上发软的纸袋,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天还没亮的时候殷长衍动身出门。
王唯一瞧了眼天色,又是辰时。
殷长衍总是辰时起床去望春楼取月事带,坐在院子里洗一天,晚上子时睡觉。
普通又乏味的日常。
有什么事情打乱他的日常才会令她意外。
白公子这次的活儿有两天,因此月事带攒了不少。
望春楼小厮手背扇了扇味儿,“太多了,盆放不下。要不我找个粗布包起来,你背回去。”
殷长衍点了点头。
“你来包,女人这东西太晦气。”小厮绕过月事带,在库房翻出一块大粗布扔过来。
殷长衍蹲下将粗布展开,把姨妈巾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
小厮瞧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现在有点儿明白,为什么那帮姑娘非得等你回来洗这玩意儿。”
“?”
“没什么。你弄完后尽快送过来,她们离不了这个。”
殷长衍走的时候,背上粗布包大得吓人,整个人像一只直立的蜗牛。
巷子里路人远远看到殷长衍就皱起眉头,边掩鼻子转道边暗骂晦气,“怎么遇上他,隔夜饭都要呕出来。”
月事带有味道,不好闻。但殷长衍不觉得,非要说的话,那是钱的味道。
回到院子里,将大盆摆好,兑好皂角水浸泡月事带。趁这空档拆下昨天的,装入干净的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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