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言辞清晰,神情平静,他站起来环视一周,“还有未经家属同意就送去火化,你们得给我个说法,你们欺人太甚。”
“哪里的殡仪馆,领取骨灰需要什么证明?请开给我,我去把骨灰领回来。”陆与闻说完要走,身后的阿志叫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还有方晴。”
陆与闻没看阿志和他身旁的人,背对着他们道:“我希望方雨的骨灰交给我,他也会希望和我待在一起。”
“你是他的谁?”阿志反问,“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在哪?”
陆与闻不发一言,走出这间接待室,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不会知道,在他走以后,一直没出声的方雨突然像喘不过气似的,张着嘴呼吸急促,眼眶里盛满泪水。
陆与闻去了殡仪馆,领走骨灰需要家属携带身份证明,阿志随后和方雨赶了过去。
骨灰最终一分为二,阿志把冰冷的骨灰埕交到陆与闻手里,陆与闻好像直到这一刹那才有实感,他抱着骨灰埕,眼泪猝不及防地涌出来,牙关轻微地打颤。
他没有放任自己哭出声,骨灰埕还抱在怀里,他的手需要很稳,他要把方雨带回家,再来处理后事和查清楚整件事。
他知道自己应该振作,处理完所有他该处理的事,再去悲伤,或者干脆找个由头随方雨去了。但想象总与现实相去甚远,当晚到了家他就发起高烧,他将骨灰埕放在床头柜,不敢睡死过去,一整晚醒来好几次,确认骨灰埕还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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