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诚实面对自己对于陆与闻的旺盛情欲,他也接受自己放荡的模样,他愿意为了爱人放下脸皮,只要陆与闻喜欢,他知道陆与闻喜欢。
没人比他更懂陆与闻有多喜欢。
这些时候陆与闻的眼神总是很凶,那是野兽撕咬猎物时凶恶残暴的目光,谁也不能从野兽嘴里抢食,方雨明白他很快会在陆与闻嘴里、在他身下、在他腰胯的统治之中。
从他第一次给陆与闻做这种事,在父亲葬礼之后、陆与闻找到他的那个清晨,他便发觉陆与闻有多喜欢。那个早上,陆与闻几乎要把他的嘴唇啃掉。
方雨睁着眼睛,不愿错过陆与闻神情间细微的变化,他也能想象此刻的自己会是何种模样。他不合时宜想起曾对他造成冲击的一幕——
母亲藏起来的东西不止那条带血的布料,还有一小段视频,母亲千方百计偷拍下来,他曾经误打开,视频开头就叫他如同挨一闷棍,头脑嗡嗡响。
弟弟在哭,在偌大的房间里竭尽全力地躲避,可门是锁着的,不管他往哪跑,最后双脚都会陡然悬空,他像一只小鸡崽一样被人轻轻松松拎起来,甩在房间中央那张可怖的大床上。
这像是一个恐怖电影的开头,他花了很多年忘掉这一幕,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性也是一种制裁,是最屈辱、最令人无能为力的处刑。
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他一想起陆与闻,动情的时刻总是很短,他很快会自责落泪,继而浑身哆嗦不止,仿佛他做错了事,他不该产生情欲,更不该以此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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