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方雨的负罪感,懂他什么也不敢要的怯懦的心。
陆与闻回到床上,方雨几乎立刻睁眼,脸挪过来,鼻子凑到他颈间嗅,“去抽烟了吗?”
“我不抽烟啊。”陆与闻奇道,他把人捉到怀里狎弄,方雨睁大眼睛,一副天真痴憨的模样,“谁知道你会不会来根事后烟。”
陆与闻眯了眯眼,手上故意使了劲,“哪来的事后啊宝贝,我什么都没干啊。”
这话其实不准确,有占了便宜还不认的嫌疑,刚才方雨用嘴帮了他一次,他并非无所作为,他是最称职的士兵,每一枪都弹无虚发,每一弹都命中靶心。
方雨问:“那你现在要不要干我?”
陆与闻捏捏方雨的鼻子,装作恶声恶气道:“明天还想不想起来?不拍戏了?”
方雨笑,脸埋进陆与闻的胸膛,双臂牢牢地扒住他的上身。陆与闻抱着人,一只手摸索到床边的厚大衣,扯来盖住彼此交叠的身体。
陆与闻抚摸方雨的后背,哄道:“睡吧,我在的。”
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面对那些事,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承担苦痛,方雨乖,好好睡吧,噩梦的尽头我在的。
方雨这晚睡得很沉,尽管仍有做梦,梦里母亲叫他去翻前院种了蝴蝶兰的花盆,他照旧挖出一截带血的布料。
母亲在他耳边说,这是弟弟在继父房里第一晚弄出来的血,她偷偷拿走带血的裤子,藏在花盆里,为的是有一天能当作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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