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困?”
“昨晚拍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又早起,能不困吗?”
想起昨晚的两场戏,陆与闻的神色颇不自在。昨晚河边的那场戏罕见地拍了两条就过了,但屋里自渎的那一场足足拍了五遍,倒也不是因为表现不好,导演的原话是想再挖掘点不一样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他并不懂,拍到第三遍,导演居然让方雨进来了,什么都不用做,方雨就站在摄像机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们俩大眼瞪小眼,显然方雨也不明白导演的意图,但方雨进来后,他的确更能体会角色那种心慌意乱与无所适从,尤其是当方雨懵懵懂懂地眨着眼,那双眼睛清澈水亮,能清楚地映照出他的丑态。
他急得额头冒汗,绷紧了一张脸,手里捻成长条的背心沾满了他的手汗。他当然不是真的在自渎,虽然导演建议他来真的,可了解到摄像机只会对着他的上半身后,他便拒绝了导演的提议。
他握紧自己睡觉穿的背心,用力搓揉,以求做出真实的感觉。山里的夏夜不算热,但不大的屋子里站着导演、副导、摄像、灯光,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他,后面还有一个方雨,屋子瞬间变得闷热,他的后背出了汗,连右手虎口也汗涔涔。
这种心急火燎的状态,他分不清是入了戏导致的,还是其实他根本只是在演自己。每当他对上方雨的视线,心里某个地方会伸出小小的触角,让他短暂从角色里出来,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方雨,所以他又变回了陆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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