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钱同元拍了下她肩膀,“你就别计较了。”
安平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就是莫名别扭。
安秦的烟盒轮到了林东行这边,他恭恭敬敬地接了,又道了谢。他为数不多见过两次安秦,一次是他跟安平去北京玩,安秦请他们吃了饭,后一次是两人订婚,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见过一次。
他意见很少,几乎没怎么讲话。只是在订婚宴快要散了的时候,他说了句:“我妹妹配你绰绰有余,珍惜她。”
但是他没做到,所以看见安秦有点心虚。
他用了跟钱同元一样的话来安慰安平,安平觉得站她面前这两个相识这么久的男人,一个蠢笨到根本看不到这些细密的情感伤痛一直以来就像塞在蚌壳里的砂砾,磨着她。俗透顶了,钱同元是一种褒义的俗。另外一个呢,就待在安全线内,不敢迈出。
林东行察觉到了安平的情绪,他又说:“我是想着你在这儿,过来陪陪你。”
安平不信任地摆摆头:“谢谢你大老远过来。”
安秦的烟盒轮到王培清的时候,他拿手挡了挡,谦恭礼貌的:“谢谢,烟我没抽。”
安秦瞧了他一眼将烟收进了兜里,邹喻没等他视线投在她身上就背过了身。他依旧温柔地浅笑着,但安平分明觉得那笑不对劲。
一种温柔的讽刺。
她不管安秦和邹喻了,盯着王培清,立时问他:“你呢?你也是来参加我爸葬礼的?”她觉得自己快要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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