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帝师方才是去作甚?我唤他,他都没有注意到。”
他还没有习惯自称,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皇帝。
被拉住的那人一样喝得醉醺醺的,没有反应过来拉着自己的是新帝,抬手就将人推到在地上,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
“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那人摇摇晃晃地说着。
然后他将奉时雪如何被先帝灭门,到他如何被关在宫中当做狗奴,脖子上挂狗链与狗同吃同住。
最后再到奉时雪后来被关在宫中,被那位现在已经废了的公主,刻下了一身难以磨灭的烙印。
那可谓是磨难受尽了,如今好不容易翻身了,自然就是前去报仇。
奉时雪现在走去的那个方向,正是关押褚息和的地方。
“呀,原来帝师还有这样的过往啊。”
新帝原本还有被推后的不悦,听完后奇迹般的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抱着酒壶打着饱嗝,兀自醉醺醺地嘀咕着。
“看来从这里下手,说不定能讨好帝师。”说完之后便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几缕幽暗的灯光照射在被地牢里,那微弱的光很快就被吞噬了。
奉时雪手中撑着一盏残灯,一袭雪白的衣袍像是从壁画中走出来的仙,拉长的背影在残破的泥墙上泛起了涟漪。
这里的抬阶很长,他耐着性子往下面走去,终于走到了最底下。
与褚月见住的地方不一样,褚息和住的地方潮湿阴暗。
但他丝毫不在意,仰头靠在斑驳的墙面上,同褚月见一样漂亮的脸上带着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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