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枭捏着她脸颊的手松了些,沈落枝继续道:“我哥哥病弱,早些年便去世了,那画是我唯一留下的念想,那画没了,我就记不起来我哥哥长什么样了,耶律枭,我没有情郎,你把我的侍卫们放下来好不好?他们也有家人的。”
耶律枭沉默了两个瞬息,放开了她的脸,并亲自俯下身,将那些画和书信一起捡起来,并且向那头正在脱衣服、准备宰人的西蛮士兵说了一句西蛮语。
那些西蛮士兵就将人又拖回去,从头至尾训练有素,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沈落枝垂下眼睫,捏了捏因为过度紧张而冰冷的手指。
耶律枭虽然专横.独.裁,但自有一套规则,并非是出尔反尔的人,只要顺从他的规则,便能活得很好。
她短暂的混过了这一关。
画卷被捡起来、展开的时候,耶律枭指着画上的“裴兰烬”三个字,问:“这是你哥哥的名字吗?”
沈落枝瞟了他一眼,心想,真好,狗东西不识字。
“对。”沈落枝说:“我哥哥的名字,沈居正。”
居正是裴兰烬的字。
“沈?”耶律枭道:“那灼华是什么?”
沈落枝道:“那是我的封号,我本名沈落枝。”
“沈落枝,怎么写?”高大的西蛮疯子问道。
他似乎对沈落枝的一切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沈落枝捡起一截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她的名字。
耶律枭又问:“那我的名字呢?”
沈落枝对他甜甜一笑,在沙地上写下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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