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毅泽点头。
时玖凛如坠冰窟,身上温度一点点褪了个干净。
他想起那么多人围着观看自己被罚的场景,只觉着荒诞又窒息。
明明可以一人上来捅他一刀送他下地狱的。
但他们非要把这场酷刑时间线延长,让他睁眼闭眼都处在地狱中央。
丢不丢脸什么的他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只是被密不透风监视的感觉真的太过于压抑。
他明明没有死,却生不如死。
时玖凛睫毛翕动,神色落寞:“意思是,这个人就是那个所谓的组织创始人?”他停顿一瞬,艰难的开口,“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兰毅泽叹气:“您只负责高高在上的睥睨我们在地狱挣扎,又怎么会记得这些?”
时玖凛无法反驳。
事实上,那个别墅中的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他没有一点印象的。
时玖凛嗓音也不知是因为淋水受了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干枯嘶哑:“为什么是我啊,凭什么偏偏是我?明明不止有我一个人……”
一句话还没说话,便被兰毅泽打断:“您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见时玖凛一脸茫然,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耐下性子解释道:“不知道您对四年前的那场爆炸事故还有没有印象?”
身上的衣物已然干了大半,可时玖凛还是觉着冷的厉害。
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
他当然记得。
那场爆炸是他为数不多后来回忆起来会产生丝丝愧疚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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