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些人还会让时玖凛活多久。
他似乎已经对现在这样的生活感到麻木了。
可那些人是绝对不愿意看到他习以为常,甚至能苦中作乐心态的。
他们大抵只想看时玖凛痛苦,看他濒临崩溃,看他在水深火热中不断挣扎……
这是场至死方休的表演秀。
他们谁也没有先喊停的资格。
他将手指插入时玖凛发丝,看它们从指缝间溢出,细微的痒意蔓延。
在不造成终身残疾的前提下对他施以身体上惩罚,可这也对时玖凛来说好像也不过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事,没什么新样。
就像是自己对着的并不是什么血肉之躯,而是一具死气沉沉的木雕似的。不管怎么用力鞭笞也只是徒劳。
就这么想着想着,他紧贴在时玖凛皮肤上的手缓缓向上移动,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时玖凛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了不少,眉眼间带着几分哀求:“先生,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标记,他似乎总能在江池渊想要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心底不安,
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绝望。
明明能感知到,却不能躲避,无法回击。
“咯嘣——”
骨头错位,相互摩擦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玖凛仰头尖叫,冷汗骤然冒出,手腕红肿。
“脱臼而已,别叫得好像我把你杀了似的。”
江池渊指尖轻轻拨开他被冷汗浸湿黏在额头处那缕发丝,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时玖凛,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嘴脸,别逼我真把你骨头一寸寸全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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