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陆淮知的卧室,他感觉鼻尖都是对方的味道,干净又强势,无孔不入。
两人坐的又近,他偶尔动一动腿,都会碰到陆淮知。
在气温略低的空调屋,两人的体温十分明显,时绥被突如其来的温度惊了一跳。
陆淮知却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坐姿依旧规矩,看起来比平时还放松。
甚至还往腿的重力一点点往他这边倾斜,像是把他当成了借力的工具。
时绥下意识就想把腿收回来,可一咬牙,又停住了。
他为什么要躲?反倒衬得他心虚。
桌上也是,写字间偶尔胳膊很轻地蹭一下,又错开,来来回回。
时绥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被蹭过的皮肤像是过电一样,电流瞬间窜遍四肢百骸,让他头皮发麻。
关键是这种感觉断断续续。
时绥正好在看一道电路题。
他想,自己好像也成了其中的一个小组件,结局只有两种。
短路,或者过载。
他每次打架的时候,也会心跳加快,肾上腺素飙升,那种刺激的感觉像是转嫁到了他跟陆淮知的肢体接触上。
可这跟打架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产生的化学反应剧烈了无数倍。
时绥想象不出,要是再深入一点,他会怎么样。
参考打架后那种头晕目眩的脱力感,再翻倍……
时绥得出一个结论,他会死。
尽管时绥脑海里天马行空,他却半分没有后退,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努力绷着脸,装作认真地写试卷。
这种奇怪的状态被时绥桌上手机的震动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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