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笔蘸取一点,在纸上随手一挥,如漆般胶着。
温砚在书房里忙着练字,季知远则在楼下将中药熬下后也进了自己的书房。
这几天他忙着批改学生的论文,一个头两个大。
当初答应岚大的邀请时,到并不是他想试试做老师的滋味,毕竟在国外他也带研究小组研究中国文学史,但常常被外国学生那直到不能再直的脑回路给气的冒烟。
所以,对于做老师这件事,他没兴趣。
会答应,是因为在岚大官网上看到的一则消息。
#知名青年书法家温砚将来我校开展书法教学#
那一刻,在异国月下的他,下定决心要回国。
想着外国那群全然不在中文环境下生活的学生都能教,还怕国内的学生么?
事实证明,他是怕的。
在书房里闭关两小时的季知远,看着一篇篇狗屁不通的论文,气的想吸氧。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将熬好的中药从锅里倒出,顺带着和同窗杨禾打了通电话:“给我寄一箱古法徽墨。”
“一箱?你不是搞文学去了嘛,搞上写字了?”杨禾的爷爷是古法徽墨的传人,杨家的墨条堪比金条。
“有钱还不赚。”
“还真不太缺,谈钱多俗啊,这样吧,你把你在国外淘到的那两对牡丹瓶给我,我就给你搞。”杨禾地声音贱兮兮的,小算盘都从徽州打到岚京了。
季知远心一抽,咬牙同意:“你还真敢要。”
“逮着机会薅季教授的羊毛,我不得用起来呀。”杨禾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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