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余映去找邹书慈,她先找到了过来,却不是为算命,只是因为她如今被看管着,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的机会都没有。
余映听她倒了很多苦水,正琢磨着怎么给个建议,谁知邹书慈末了说:“我近来总觉得活着没多大意思。”
“不要这么想……”
邹书慈打断道:“你不明白,如果我一开始不选泽山,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是她非要嫁这个意中人,是人是狼都没看清。
“他仗着是邹家女婿,得了不少好处,父亲也举荐他做了官,可是他还不知足,变着法地从我这儿搜刮钱财,好似这些都是我欠他的。”
余映道:“既不如意,可以和离呀。”
“他不会同意的!”邹书慈大声道,似对这件事反应非常大。
余映便没再说什么,安慰了一番便叫她回去了,谁知这竟是最后一面。
邹书慈以前其实提过要和离,但是许泽山听了情绪很激动,掐着她脖子说,她生是他许泽山的人,就算死了也是他家的鬼。
邹书慈怕了,怕自己哪天真的被他给弄死。
可是她又觉得继续活下去真的没意思,从前的一切爱慕欣喜,都似梦一场。
睡到凌晨醒来,邹书慈心中的幻灭感更甚了,她望着泛白的天际,总觉得此生应当看不到天明了。
她从柜子里选了一条新婚时挂门上装饰的红绫,红绫过梁,就这么将自己挂了上去。
清晨,白星河摇醒余映告诉她,邹家二小姐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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