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季筠柔穿着纯白芭蕾服,坐在夜色中的窗台上,白皙、干净的后背映着清冷的月光,那处玫瑰纹身越发妖冶。
他不免想起新婚夜,季筠柔捂着玫瑰问他,她的疤会不会很丑。
那是他人生里,第一次产生后悔的情绪。
如果在美国的那次入室抢劫案,他没有太过理智,非要精密谋划好一切才开始行动,她的身上也就不会留下这道疤。
她的身上不应该有除他以外,任何人、任何物留下的任何痕迹……
想到这,温砚白的眼眸倏地一暗。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见打电话来的是手下苏镜,温砚白走到阳台处按下接听:“喂?”
“先生,两件事。一件,狗仔拍到了您和林舒语同进酒店的照片,现在香岛和景城遍布您和她即将结婚的消息。是按以前一样放置不理还是……”
温砚白冷了眸色:“一个棋子非要越界的话,就弃了。”
“是。还有一件事……近几天,一直有人在探查夫人的身份,怕是景城那边知道夫人还活着的消息了。”
温砚白原本还在摆弄季筠柔亲手种的花,听到这句话,生生折断了花茎。
他冷然的脸又沉了一分,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景城温家早已不成气候,温择陌也只是丧家之犬。我向来不忌惮他们,但如果季家来要人,一切就难办了。”
苏镜明白的。
“先生,我会在景城控好局。”
“嗯。”应下这声后,温砚白挂了电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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