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犹如她最后的依靠,连文斌现下离开了,她就好像瞬间被抽去了精气,佝着腰背几近缩进□□。
“你还好吗?”谈竹温声询问。
张子薇双眼红肿,呆呆地凝视着地面,怅然哑声说:“警察同志,你们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张子薇,原本应该是威武的威,是我妈给儿子准备的名字。当年我妈生下我发现是个女孩,要不是外公拦着,早就把我丢了。后来年纪到了要上户口,她懒得重新起名,就把这名字告诉报给户籍民警,民警不晓得她说的是哪个字,听她说随便,就给我找了个好听的。”
她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过去,就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谈竹同情地抚了抚张子薇的后背,轻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会因此产生不满吗?”
张子薇的确令人心生怜悯,但谈竹没有忘记她也是郑玉华心率异常时,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待在病房里的人。
作为司法人员,他们不能因为一个人可怜,就排除对方的嫌疑。
张子薇苦笑了一声,“很小就知道了,是我妈在我弟小时候亲口说的,我弟知道这件事后没少嘲讽我。我怨恨过,但她毕竟是我亲妈,砍断骨头还连着筋,老人病了的这些年,我一直尽力孝顺。可在她眼里,我的所有付出都是应该的,甚至……远远不够。”
她说着,耳边又回响着母亲生前对她的指责,犹如无数无形的钢针,穿刺着她的良心,可她还是卑微地全部把它缝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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