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问吧。”
“问什么?”闻澈故作不知。
元蘅蹙眉:“既然没有要问的,那来找我作甚?”
“没有要问的,是因为这一切我早就猜到了,去年冬天帮你抄书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三四分,后来我去见了老师。”
闻澈走近她,将右掌作伞状搭在她的额间,挡掉细微星点的雨。
这样的距离太近,动作又太过亲昵。
“宋景的担忧亦是我的担忧,可我没有资格与你说那样的话。但是……只要你想好了,试一试也无妨。”
三四个月未见,元蘅只觉得闻澈好像更柔和了。
她今日来之前便想好了如何应对所有人的质问,但是闻澈没有问。
她心中忽然一松,像是在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荆棘路上,得到了一瞬喘息的机会。
“所以,你找我做什么?”闻澈问。
早在方才进门的那一瞬,他便看出元蘅似乎有什么话想跟他说,但是因着宋景置气,便没有说出口。
元蘅犹豫许久,还是扬起脸直视着他:“无关春闱。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太巧了就显得蹊跷。前段时日,我偶然杜司业那里得到一篇诗文,是殿下写的,但是空白处的批红却是我师父的笔迹。”
“所以呢?”
闻澈耸了耸肩:“你想说什么?”
“衍州之乱事发突然,是琅州柳氏千里夜袭,故意绕过了俞州来攻打衍州的。那是柳全知晓我父亲重病,想要趁虚而入。他做好了一切蒙蔽俞州消息的打算。何况,我派人往启都求援,结果启都还没动静,殿下便已经在衍江东将叛军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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