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说了, 司阑便没有那么克制, 一边重新持笔一边道:“熟悉。”
“熟悉?”连久疑惑,“你不是说对她来说你是路人吗?”
“那是对她来说。”司阑低笑,“她不爱我, 所以对我陌生,但我爱她, 便熟悉她一言一行。”
很简单的道理, 不过就是爱与不爱的关系。
他说:“因为我看着她的时间, 比她看着我的时间久。”
“原来是这样。”连久点点头,“所以是因为过去她做的事让你印象深刻是吗?”
“是也不是。”司阑轻轻叹了口气, “说不清。”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爱上她, 是什么时候割舍不下。
好在连久没有再问, 只是垂眸去看他的动作。
笔尖行云流水,好像那几匹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落笔无悔。
她好奇:“跟浮玉山那几匹不太一样。”
“没有一模一样的画。”司阑说,“心境也不同,这些画画出来,并不能像过去那样能化成人形,但可以变作交通工具。”
这就是他说的可能会有差别吧。
其实这样也好,妖怪都是灵气孕育而生,要是司阑真的每画一幅画都能成为妖,那岂不是都乱了套了。
连久没有再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等着他画完。
司阑画了两幅画,其中一幅收了起来,打算过段时间拿去给昆仑山那边。
那边跟少咸山一样,交通也很不方便。
画被拿起来,还透着浓浓的墨味儿,连久被他的笔力给惊讶到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画马和龙应都说,他的画值得一看,而且在当时很受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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