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是谢辞的声音,有些着急,音量也高,“你想好了吗?离婚协议书我让律师再调整几项条款,一会儿发给你电子版,你再看看。”
说到这里,谢辞顿了顿,没有发现电话另一端不同寻常的安静和诡异,低声喊文乐知的名字,带着一点点诱哄:“别再犹豫了,也别怕他会找你麻烦,你只管签字就可以,剩下的事——”
“剩下的事,你担着?”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截断了谢辞的话。
文乐知躺在床上,无声地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从谢辞电话打进来,他就想爬起来,但方才极度恐惧下的应激反应余威仍在,他找不到一个着力点,可以让身体听从大脑指挥。
程泊寒回头看了一眼文乐知,那表情说不上来,不是恼怒,不是震惊,然后扯了个笑,肌肉牵动着神经,眼底有一道凶残的光一闪而过。
太快了。但文乐知看到了。
程泊寒看着手机上亮着的名字,仿佛对着的是谢辞本人的脸。他没挂电话,毫不留情拆穿谢辞:“你要是担得住,就不用偷偷摸摸见文乐知了,也不用躲在手机里教唆他和我离婚。”
“程泊寒!你!”谢辞压着怒气,问他,“乐知呢?你为什么会接他电话?他在哪里?”
“在哪里?”程泊寒再次折回到床边,看着已经僵掉的人,扣电话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当然是在我床上。”
嘶啦一声,原本已经残破的t恤彻底被撕成两半。程泊寒面色乌沉,冷静地、有条不紊地将眼前的障碍一点点剔除,衣服、被褥、极力反抗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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