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蹲着听墙角来了?”陆银屏笑骂,“还不快进来!”
李遂意迈着小碎步走进来,想瞧她,又不敢拿正眼瞧她,只得捂了眼睛面对着她。
“娘娘不是今日被薅了缕头发么……”他小心翼翼地道,“您说您破相了,不准奴看,不然就要剜了奴的眼珠子……”
陆银屏狠话放得太多,自然不会记得这一星半点儿。
“要剜早剜了,还用得着你说?”她将毡帽往下拉了拉,伸手勾了勾,“你先过来,仔细同我说说宫里的事儿
李遂意跟她也有段日子,知道这位是个不关心朝政只一心享乐外加乱吃疯醋的奇女子,便先开口解了她后头那个疑惑。
“您说的那位是陛下新纳的嫔御,名唤「曲星霜」,是当年在太庙任职的曲祭酒的小女儿。”他每说一句时还注意着她的脸色,生怕她发火了。
陆银屏往榻上一坐,蹬了蹬脚底子,便将踩了一天的经纬锦缎面履褪了下来,斜斜地散乱在地上。
拓跋珣乖乖巧巧地将鞋替她摆放整齐了,又眼巴巴地望着她。
陆银屏被他这模样看得心肝肉都在颤,伸手将他捞进怀里,又问李遂意:“一个祭酒的女儿罢了,前殿偏殿住着的那几位哪个单拎出来不比她上台面?”
“是这个道理没错,可赫连遂是何人?他年不惑却未婚,眼光刁得很,寻常女子入不得他法眼。”
李遂意贴近了她,悄声道,“这曲星霜虽及不上李崔王全那几位,却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女儿。她父亲在太庙时,因不慎打翻了一坛酒,而那酒又是覆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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