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遥没有再劝,只耐心等待他的回应。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半大的男孩怯怯探出头来,似乎是刑傅林的孙儿,问他在外头做什么,怎么不进屋去吃饭。
“是有一个法子,”刑傅林望着孙儿稚嫩的小脸,终于狠下心来,“是那嚓玛婆子偶然说起的,估计能解除你的祭品身份。”
“但也仅仅只是解除祭品身份,具体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你如果不怕死的话,就自己去试一试吧。”
临近中午时乌云终于散去,碧空如洗,仿佛没有一丝阴霾。
从酒楼后院出来,柳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身边依稀能听到各种小贩叫卖的声音。
按照里正刚刚的说法,想要摆脱祭品的身份其实十分简单,只要回到山上,进到宅院内那个摆放了许多牌位的房间,用自己的血在那人的牌位后面写下某种特殊的符文,再烧掉上山时的嫁衣,那他从此便彻底自由了。
柳遥不过是普通人,能被对方如此执着看中,很可能仅仅是因为他祭品的身份。
而反过来,只要他能脱离这一层身份,再想要逃跑估计就很容易了。
“那如果我到时成功逃走了,村里的其他人会不会被他迁怒?”柳遥问里正。
当时刑傅林只是冷笑,“真想发善心就留下来牺牲自己好了。反正办法已经说了,我明天便要离开宴城了,你走不走随你的便吧。”
迎面有几名道士经过,估计是酒楼掌柜请来祈福的高人,手里举着桃木剑,在酒楼下面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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