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同去的仵作在梁木匠后颈上发现了黑色的印迹,那印迹纤细小巧,似乎是某个女子的掌印。
崔怜儿知道自家兄长胆子不大,不愿真的吓到他,便只拧了拧帕子,没有再继续往后说下去了。
“不过也算是好事,”沉默半晌,崔怜儿安慰道,“他之前一直因为礼银的事夹缠不清,如今倒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还有里正的远房亲戚,那个叫刑魏的,听说前段时间犯了疯病,脖子差点摔断,估计也不能来找你的麻烦了。总之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出嫁吧,不用再考虑其他了。”
柳遥愣愣点头。
的确,能妨碍到他婚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可他为何还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强烈的眩晕袭来,让柳遥忍不住晃了晃身子。
“大哥?”崔怜儿吓了一跳,上前将他扶住。
“没事,不提这些了,”柳遥笑了下,忽略刚才的不适,“早上茶坊那边给我送了好多糕点过来,有你最喜欢的糯米糕,味道不错,你也一起来尝尝吧。”
“好。”崔怜儿也不想继续这种吓人的话题,连忙点头。
院子不远处,寒风吹在脸上。
田钰沉默站在原地,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他纠结了一个晚上,迟疑要不要把自己刚得知的真相告诉柳遥。
即便此事已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田钰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好友跳进火坑。
可直接说的话……柳遥真的肯相信自己吗。
从两人昨日的相处来看,柳遥与那人明显十分亲密,视线总是追随着那人的身影,每当两人对视的时候,柳遥脸上总会先一步浮起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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