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老三?”
上铺的易言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诸葛逍哭丧着一张脸,但他抓了抓自己已经长出黑发根的白毛,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眼神却又有些诡异的兴奋:“奇了怪了,之前你们不在宿舍的时候,我练习时最多也就能从无到有催生十几厘米的藤蔓,怎么今晚一下子就爆盆了?”
“少废话了,快给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清理干净!”
严北辰骂骂咧咧地扯开缠绕在自己床上的藤蔓,注意到诸葛逍一脸蠢蠢欲动,似乎还想再尝试一次,顿时炸毛了,大步走过来拎起他的后领,像是拎小鸡崽一样把人丢到了阳台,又呯地一声关上了阳台门。
“给我在外面好好冷静一下。”他阴恻恻道。
等他们清理好宿舍、顺便把在外面冻得嘶嘶哈哈的诸葛逍放进来,已经离往常熄灯的时间只有不到半小时了。
“老三你今天喝红牛了?”严北辰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清楚。”
诸葛逍盘膝坐在床铺上,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脑海里掠过一道堪称天马行空的大胆念头:
要说起最近唯一的异常的话,那应该就是那天谷梁在训练场上受伤后,他感觉到的周遭变化了吧?
当时他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高压罐子里,有种无处可逃的憋闷和窒息感,身体里的力量屡次想要向外寻求突破,但却毫无挣脱束缚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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