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为什么这么突然,但话还没说完,他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段从直接捉了过去。
没喝完的啤酒瓶“叮咣”砸在地上,混合着酒精的麦香气溅了一地。
言惊蛰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做不成那些事了, 包括段从。
毕竟在他们曾经认真治疗的那段过程,只能说收效甚微。
直到今天,他在天旋地转近乎窒息的黑暗里, 被段从时隔多年再一次抵入, 两人都因为他不受控的反应愣了愣。
“所以,你不是不行, 是因为不是我, 所以不行, 是吗?”
段从以一种可怕的力度禁锢着他, 喷在言惊蛰耳畔的呼吸滚烫沙哑到吓人。
“言惊蛰,你真他妈可恨。”
“说你爱我, 说话。”
言惊蛰已经完全丧失表达能力了。
他紧紧握住段从攥着他的手,脑门抵在枕头上无助又难耐的厮磨, 眼泪是从心底涌出来的,在脸上洇得一塌糊涂。
他用尽全身力气拧过身,打着颤亲了亲段从。
“我好想你。”
段从深深地吸了口气,掐着脖子将他捂进怀抱里。
两个久别的人,一场纷乱的夜。
谁都没有了节制,在酒精的催化下,一起变身为最原始的动物,一遍又一遍,从阳台到卧室,所过之处全都湿泞一片。
言惊蛰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结束的、做了多少次。
等他意识回笼,浑身酸痛得睁开眼睛,只感觉脑浆都被晃散了,天旋地转的发着晕,连思考都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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