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十指交叉,“我不要戒指了,我只要牧长觉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吹向蛋糕上的小蜡烛。
可能是因为他始终身体不够好,没能一次性把那些蜡烛吹灭,呼哧呼哧吹了好几口才吹完。
可能是因为他没能好好把那些蜡烛吹灭,也可能是许愿时的悔改显得他不够心诚,燕知的愿望没到一年就破灭了。
后来他躺在异国他乡的救护车里,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休克濒死的时候实际上意识是非常清晰的,至少他自己是。
因为他那时候能听到机器在轰鸣,医生在喊他那时还听不懂的药物名字和剂量,充过电的除颤器贴着他胸口像是燃烧的冰。
他一方面觉得解脱,一方面觉得遗憾:当时还不如要个戒指,至少就算现在死了的话,也不能算是一无所有。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在想:要是我还是“燕天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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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燕子!开门儿来燕子!燕子!”望松涛的声音在门外喊。
燕知立刻把牧长觉推开了,要起身,“我……”
“你不动,我去开。”牧长觉稍微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边走边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
“燕……?”望松涛看见来开门的人,一瞬间哑火。
“松涛。”牧长觉认识他,从门前面让开,“进来吧。”
原来他们上高中的时候,牧长觉常去看燕知,有时候赶巧了也顺手带一些零食饮料。
牧长觉能记住燕知班里每一个同学,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叫准每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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