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澜王收回手,能感觉到视线依然落在他身上,打量了片刻,他问:“被欺负了?”
江怀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没回答。他从来没想过讨澜王的欢心,即便真的被逼嫁给他。
澜王觉得自己无趣冷淡最好,他在婚前和那些人一样厌恶自己更好,说不定他自己会去找皇上拒婚。
眼前的黑色靴子移动了两步,那只手又伸了过来,许久没放下。
江怀黎终于抬头看了过去,澜王只把一只手给他,脸转向别处,只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狭长的眼尾,浸在苍白之中。
“你拉拉本王的手,就没人能欺负你。”
江怀黎:“……?”
听闻澜王有疯病,喜怒无常,时常发疯,做出些正常人不能理解的事,说些常人觉得奇怪的话。
江怀黎无视了他的手和他的话。
跪在小花园中的人,白衣散地,长发垂腰,脊背挺直,下垂的睫毛上落了一层灯光,一副仙人之姿,凡人勿扰的模样。
“你、你不要太过……”他的语气不知为什么忽然变了,变得愤怒凶狠,“你大胆!本王两次伸手给你你都不拉,你不知道多少人想拉本王的手,本王都不给拉!”
御霄宫的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一声。
前段时间差点被澜王打死的伶官就是宫里的,皇上身边不少伺候的人,那天都看到了澜王长鞭溅血的残暴模样,那伶官的惨样足以入噩梦。
江怀黎心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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