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经历过这般凶险血腥的场景,瞬间腿软了,打着摆子要往地上倒。丁凯复伸手一捞,把他稳稳当当搂进怀里。三两下扯掉他手腕上的尼龙绳,轻笑一声:“你可真能撒娇。”
余远洲刚被松绑,就紧着往脖颈上摸了一把。低头一瞅,他妈的一手红!
这丁凯复是不是有毛病,没看刀架他脖子上呢吗就开干!刚才他差点就噶了!
余远洲怒火中烧,凶狠地瞪着丁凯复:“娇你妈,我脖子都让人给划开了!”
丁凯复不以为然:“啧,就碰破点皮儿。”
余远洲一边摁着脖子,一边用袖子擦脸,满脸气鼓鼓的委屈样儿。
丁凯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余远洲,饶有兴致地看了好半天。正想低头亲一口,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回头就见剩下的混子正四散着逃跑。
丁凯复撂下一句“去车上等”,回头就去撵那几个逃跑的。
猛虎扑食,专逮一个,往死里咬。疯狗叼人,一人一口,都别想跑。
丁凯复不仅往死里咬,也一个都不放跑。主打斩草除根,也兼顾雨露均沾,打得是万朵桃花开。
d城的夜晚,零下十七八度,穿羽绒服都冷。丁凯复就穿着件浴袍,还光着脚,一边打喷嚏一边百米冲刺地削人。浴袍散了,呼呼啦啦飘在夜色里,如翻飞的血蝴蝶。
余远洲捂着脖子站在路边,呆愣愣地看着。
丁凯复无疑不是什么踏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他只是个霸道自私,百无禁忌的qj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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