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浓郁的信息素盖住血腥味,受其影响,谢敏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被易感期爆发时飙升的肾上腺素蒙蔽,傅闻安处于一种不正常的亢奋中,压根没想处理伤口。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中枪了!”
谢敏吼道,像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热血从头到脚褪尽,他一手撑着傅闻安的肩膀,要把他推起来。
见身下人挣扎,傅闻安展开长臂将谢敏死死勒在怀里,铁棍一般弯曲,不肯放他离开。
“别走,我不动你了,你回来。”
傅闻安嗫嚅着亲吻他的面颊,胡乱说着命令的话,但他的声音因疼痛而抖动,像一条濒死强撑的犬类,抱紧他最后一缕火光。
“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口,少他妈撒娇。”
谢敏恶狠狠地揪着傅闻安的头发,试图逼他松手,但傅闻安意识已然不清,易感期时蓬勃生长的占有欲与依赖性令他不肯放弃自己的所有物。
他拼命从谢敏身上汲取热量和温暖,以此对抗从心底滋生的空虚与渴望。
两人一扯一搂,谢敏挣不脱,气急败坏地骂:“你有病吧傅闻安,我就看你一眼至于吗,松手!”
“每次我松手后你都会离开我,我不可能再松。”傅闻安泄愤一般啃着谢敏的脖子,又舔又咬,沉闷又阴森的话响在耳畔。
真是要死了!
谢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用力推着傅闻安,又生怕牵动弹孔导致伤情恶化,束手束脚毫无进展;傅闻安则是疯子一个,掉进欲望的樊笼里,除了眼前的谢敏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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