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以赏梅名义实际说亲的宴会即将到来,他等不及再另寻一日了。
说与云休听也没了所谓。
他被人指路至大开窗旁时,宋遂远与云休正靠着风雪坐在一处,并肩缩在一件大氅中,好一番怔愣。
这两人,何时关系如此亲密了?
宋遂远抬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身影:“云休衣裳单薄,我二人赏雪吃酒懒得离席,便如此坐了,失利之处殿下海涵。”
主动解释如此细致不是宋遂远的风格。
脑海中这样一道念头一闪而过,周明晏此时心中有烦心事在,接受了他的解释,在二人对面落座,想为自己也倒一杯酒……酒坛空了。
云休见状,扬声让人重新取一坛来。
且特意嘱咐,盛京酒便可。
藏着西北粗糙烈酒,不过周明晏今日不为买醉,只道了一声“小气”。
上来一坛醉不了人的桂花酒,周明晏仰头豪迈干了一杯。
云休瞧着他的模样,以为是激血性的烈酒,勾手拉过倒在了自己碗中,尝了一口,甜甜的。
宋遂远余光将小猫撇嘴的表情收入眼中,微不可察一笑,看向对面的太子道:“殿下有何烦心事,说来听听。”
周明晏摩挲着酒杯,抬眼看到一条大氅中露出的两颗好奇脑袋,顿了一下,复低下头组织了一番措辞,缓缓开口:“此事说来话长……”
去岁宋遂远行事大变时,他时常出宫关照,未劝得至交,反倒结识了一男子,被他说通不再劝宋遂远行所谓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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