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邑略想了想,把赵澈的话给接了过来:“殿下早就说过,福建的这些官员,在朝中一定有内应帮衬,所以闫达明这个时候回京城,也是极有可能的。”
就好像姜承德能够给杨润哲改头换面,把他藏匿数年一样。
闫达明离开京城十几年了,从少年郎君到现在这个年纪,音容样貌都有所改变,若再易个容——易容术也并不是多难的事。
反正都是要隐姓埋名过后半辈子的,进了京,有人可倚仗,怎么样活不下去?
赵乃明点着手背:“先写折子急递回京吧,他会藏匿至何处没有人知道。
不过后路他一定是想的周全的,不然昨天夜里交出兵符时也不可能说那种话。”
闫达明分明就是故意提醒他们,他可能会跑。
算准了他们会连夜再入定安伯府。
知道他从暗道离开,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耀武扬威。
而此事的确是他们失策。
在没有完全摸清闫达明的底细和势力前,想着先收缴兵符,在城中造势,再慢慢把人扣押下来,却没算着他早就给自己留足了退路。
他们一样是失职。
杜知邑一面说好,一面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赵澈叫了一声杜大人,杜知邑驻足回身看他,他已经从官帽椅上站起身,还是哈欠连天的疲倦模样:“我回去一趟吧,着人写了折子急递回京,我就不过来了。”
真个吃不得苦的纨绔王爷模样。
熬了一夜,眼下乌青明显的不得了,这会儿根本就是困极了撑不住,借故要回钦差行辕去补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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