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殿下急得很,不然不会这时辰还接我过府,我等一等没什么。”
赵盈说好,转头叫徐冽:“你去把堂琴先生也请过来。”
杜知邑正好提步侧身把路让开,好随她一道进门,听了这话脚步立时顿住:“怎么?殿下今夜不打算整严刑逼供那一套?”
他以为赵盈特意把他叫来,是为了让他使些手段,好撬开孔逸成的嘴,毕竟有先前邓标的例子摆在那儿。
可怎么还要把玉堂琴叫来一起?
杜知邑有些不自在。
“你用不着紧张,他也是个人,和你没什么不同,以往是你们听多了他的传言,自己把他送上神坛罢了。”
她一面沉声说,一面提步上台阶:“有些事我没想明白,懒得一会儿再去找他从头到尾说上一遍,叫他来听一听,说不得于审问犯人上头,他也有些心得,用不着你出手,还能替我让孔逸成老实开口呢。”
她这么说,杜知邑只好跟着上了台阶进门去,余下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去。
净室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屋外院中的亮光便透进来。
孔逸成是被固定在西边墙上的——那面墙光滑的很,四个方向钉了四个铁环在墙上,手脚分别锁进去,就能把人牢牢固定在墙上。
房门被打开,有人推门进来的那一个瞬间,孔逸成脸上分明是闪过了释然的。
杜知邑不得不说,赵盈在这上头是真的相当厉害,她简直天赋异禀。
人被锁在幽闭漆黑的室内,虽然背靠着墙壁,但四肢活动的范围太过有限,甚至转动手腕就能碰到冰凉的铁环,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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