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宵禁咱们饭庄也不开夜档,如今世道乱,少惹一些麻烦。那夜档喝酒的人多,容易出事。”
“成。”
白栖岭回头看一眼花儿,她倒真有记性,这次没上赶着来他面前套近乎,但下一次送茶来的时候,许是太累了,手腕一抖,热茶就倒在了他腿上。獬鹰忙用帕子擦,他呢,瞪着花儿:“长眼了吗?会干活吗?”怕自己语气不够凶,又咬牙切齿一番。
花儿忙蹲下去,跟他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奴才没长眼。”一点脾气没有。花儿不肯与白栖岭对视,白栖岭也不肯看她。但这热茶是她故意倒的,他也是故意没躲。
二人是把狠话说尽了,始终觉得不痛快。花儿脸快扭到身后了,白栖岭亦好不到哪去,二人有点像被扯着的皮影一样怪异。
獬鹰等人站在那看热闹,好奇二爷准备怎么收拾那大胆包天的花儿,又或者总得有人人低头。
“我的事轮到你管?”白栖岭终于开口:“是死是活干你屁事。”说的是花儿火急火燎跑白府送信的事,故意气她。
花儿怒上眉梢,一步站在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他鼻尖,娇喝道:“白老二,你别不识好歹!”
白栖岭哧一声笑了,踢了她一脚,让她站一边去。光天化日之下,不便详谈此事,但獬鹰说她那一日为给他传信跑冒了烟,他心中倒也感动。说她对他一点感念之心都没有,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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