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鹰叹口气:“不是,叶家小姐病了。”
“什么病?”
“不晓得,只说是急症。”獬鹰对花儿解释:“叶家小姐与二爷一起长大,又对二爷有大恩。这些年二爷在外头没少吃苦,想报答叶家小姐又无门。”见花儿听得认真,又道:“你我也相处了一些时日,好些话我不应说的。但我看你不像坏人,就与你多说了些。”
“奥。”
花儿奥一声,不再做声。她觉得白栖岭终于看起来有情有义一次,适才他那慌张的样子,一改往日的混帐模样,看起来有血有肉。
獬鹰送她到驿站,叮嘱她:“路上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管的别管。你眼下好歹算是白二爷的人,若是遇到事,提一句白二爷,应当管用。还有…”
獬鹰思忖着是否再多说些,见花儿睁着大眼睛等他继续说,就叹了口气:“霍灵山的人不好相与,若你当真认识他们,讲话做事留几分。不要到最后害人害己。我话只说到这,再多说二爷就要怪我了。”
花儿知晓他说的是飞奴和霍言山。
他们认定飞奴去做了山匪、霍言山是霍灵山的人,怕她被他们利用。然而她与霍言山只见过短短两次,打他离开燕琢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了。她不知獬鹰的担忧从何而来,亦不知那白栖岭是否还想抓霍言山。这其中太过复杂,她并不想插手。
驿站里的白家商队,这次运的是丝绸。
燕琢北地人用棉多,用丝绸少,只有极少的官宦人家能穿得起丝绸。那丝绸薄滑,轻轻一刮就跑丝,做粗活的人一天就能用废一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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