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乱了,没有人敢阻止祁帝,那血液在地上铺满,一直从黛玉宫蜿蜒而去,逐渐连成了一条鲜红的细流。
耳畔不断传来惊慌的尖叫和求救声,云泱半撑着无埃瑾衣站起,被手捂住的腹部不断有血液渗出,将那一身素白的衣裳染成了殷红。
“泱泱师父,我扶您回去处理伤口。”这一年,无埃瑾衣已经长高了太多,不再是遇见云泱时那个豆芽一般大的孩子了。
“不要紧,你,快去疏散那些人。”
她的眼瞳中清晰地倒映出祁帝此刻披头散发的模样,他换了一把长剑,上面已经是鲜血斑驳,那血珠顺着剑身往下滴落,然而执剑之人却双目通红,神志不清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已经走出黛玉宫了。
这就是卦象上的,死灭凶恶之兆吗?
即便是算出又如何,没有应对之策,甚至连自身都救不了。
她咽下喉间的腥甜,往前迈出一步,哪怕是这一步也是踉跄的,因为没有灵力的缘故,她的算卜几乎都是消耗的自身,所以身体也自然越发不如以前。
若是没有这一剑,她平日也都是控制在自己能够预料的范围之内,自然也不会有事。
可偏偏是这一剑。
祁帝的举动,确实是她所没有料到之事。
“你,快点带云泱去太医署,让那些太医赶紧过来黛玉宫,殊月你去找国师,我跟上父皇。”作为大皇子,殊云此时自然担起控制局面的重任。
父皇并不是第一次这般发疯了,但确实他见过的最疯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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