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温华在一起的那两年对于你来说算什么呢?”
温沚赫曾经这么问她。
“像做梦一样。”
她这么回答。
“那现在呢?”
现在?
方晚依旧沉浸在绝望到失神之中,她的大脑像是在走马灯一样回想过去的种种。
有人说,这是身体在搜寻记忆,搜寻能够救你的记忆。
可是没有。
她甚至想起了还只有几岁的时候,跟方展戴着红领巾一起回家,在路边一个小老头那买麦芽糖。
她甚至都记起了那个小老头的模样,长得就像罗立中画的一幅油画,名叫《父亲》,同样黝黑的皮肤,干瘦的手臂。
但是他有一双巧手,能够用糖浆画出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
也像做梦一样呢。
砰的一声,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方晚回过了神。
她看见面色阴沉的温华,和那被砸在墙壁书柜上又碎了一地的东西。
那是温沚赫送她的生日礼物,跟温华这一面破镜已经无法重圆,但枯木仍可以在来临的春天开出新的嫩芽。
他的心意藏在这里面,方晚却为之不值。
因为她并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她的整个人生都可以用“糜烂”和“废物”两个词来形容——除了床上的技术还不错。
就比如现在,温华那张几乎要杀了她的愤怒面孔,狭长的眼眸里充斥着仿佛被背叛的火焰。
他的神经又错乱了,他把她扯上楼,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错乱,打算用性暴力去征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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