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抬起她的下颌,“你当真厉害,程家就两个年轻男人,结果都被你吞吃腹中。”
单独相处时,他带给她的那份压迫感又来了。
这份压迫感倒与原先不同。原先是一些心照不宣的情.趣,如今像一个陌生人在逼问质疑她。
凝珑暂且压下疑惑,嗔道:“分明是世子说婚前允许我跟冠怀生胡来。我当了真,结果世子反倒怨起我。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那我说什么?”
她踮起脚,别有深意地点了点程延的喉结。
从前在宁园,每每被他凿得快要散架时,她就会点点他的喉结,表示到此为止。
有时点一下还不行,非得夹着声音喊他一声“鹤渊哥哥”,他才肯饶她。
点喉便是求饶,她以为他懂。可眼下他怪异得很,非但没饶过她,还掰着她的下颌,仔细打量她。他的眼神让她感到陌生。
程延吃错药了?
凝珑眼里的幽怨愈发深切。
她最烦别人管她!是,她就是与冠怀生胡来,那又怎样!瞧这话说的,她撩拨,也得他们肯上钩才行。分明大家都有错,为何只来数落她。
要怪就怪那哑巴太得她心。
凝珑愈发不解,揪起程延的衣袖轻声说:“世子这回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与冠怀生来往了。”
场面话谁不会说?她要是认真演起戏,别说是世子,就是皇帝也会被她骗喽!
一番撒娇轮轰,程延终于饶了她。
“下不为例。”
凝珑暗叹一口气,想他真是越来越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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