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安静了一会儿:“不是不生气吗?怎么又是喝酒又是躲我?”
“我说不生气,不代表不吃醋。”
趁他看不见,商明宝翘了唇角,明知故问:“多醋?”
向斐然也没什么形容词或修辞,简练地说:“很。”
要他这样情绪稳定的人表现出占有欲,可能比劝说他放弃植物学更难。他太善于默默地一个人消解所有情绪,即使醋意汹涌,大约也能坦然地让它流过全身,继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得不承认,他吃醋一事别有性感。
商明宝脸热,脸热道:“我跟他没什么,两家人正常吃饭而已……”
“你这么过来找我,不怕爸爸妈妈发现?”
他太聪明,商明宝知道瞒不过他,老实交代:“……你刚刚丢的那枚戒指的主人送我过来的……”
向斐然面无表情了两秒,不再跟她客气,抬手开灯。
商明宝自下而上地跟他对视,小心地吞咽了一下。
在明亮的灯下,他伺侯了她不止一两次。
因为玩得她太糟糕,她那条礼服斑驳不已,被丢进洗衣机速洗,又扔进烘干机柔风烘干。
烘干机运转时,她就坐在他腿上,任他手指灵活。
她是在晚上十一点前到家的。
向斐然打车送她回去,但他醉得深,上了车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刚刚作恶多端的两手此刻规规矩矩地收在黑色衣兜里,垂着头,下巴一点一点的,额发随着计程车的起停转弯而轻晃。车窗外,车尾灯的红光映过他眉眼,留下浅淡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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